上周五,忽然而來的一場感冒加上藥物過敏,放倒了我這個堂堂六點一六尺的男子漢。(按1。85米×3。33=6。1605尺,不知對不對?)頭痛、流涕、發(fā)燒、咳嗽,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骨節(jié)疼痛,猶如騰云駕霧一般。嘴起瘡、口潰瘍、吃啥啥不甜,喝啥啥不香。
身體小恙也罷,偏屋漏又逢連陰雨。一是最近公司到了年底工作收尾,小作坊事事需要親自打理;二是朋友之間大前年的一筆賬目官司,又扯上我這個當時的好心人,法院連著來了幾遍電話非要我‘親自’出庭。 周六,沒去爬山,在家里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時間,六神無主,心煩神亂,老是感覺心里頭有團火,想發(fā)泄出來。但目光從客廳看到臥室,從母親房間看到女兒房間,一家四口,那三個哪一個官兒都比我大,誰也不敢去惹乎,思前想后,還是自己忍在的肚子里。 忍在肚子里,就感到不舒服。中午時分,猛然想起自己那把藏了幾年的‘宜興紫砂壺’,那壺還是八年前在宜興‘親自’淘的。當時總共淘了五套茶具一把壺,那些茶具早被朋友們‘殺富濟貧’了,剩下這把壺自己用了一段時間后就藏了起來,所以才得保留到現(xiàn)在。 翻箱倒柜地找出來,擦拭洗刷干凈,拿出茶海、茶碗、公道杯,用電磁爐煮上一壺礦泉水,又打開剛從北京‘吳裕泰’帶回來的大紅袍。在茶幾上,擺開了自我茶道。 家里人見我一付‘慘不忍睹’的模樣,也都懶得招惹我,看電視的看電視,學習的學習,睡午覺的睡午覺。呵呵,難得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舒坦’。 茶是母樹三代的灌木品種,水是嶗山‘飛云瀑’的山泉水,茶道是自己獨創(chuàng)的‘南北綜合式’。但喝在嘴里,用女兒的腔調(diào)說:“一個字‘無味’”。 無味也喝,一招一式,就象有客人在品一樣,只是茶湯都倒在了一個碗內(nèi)。喝了兩泡,又找出本《宋詞》,胡亂翻了幾頁,想找?guī)拙湮难诺脑~句增增雅興。但實在心不在焉,看了幾句,又放回書架。 繼續(xù)喝茶,三泡、四泡,說是大紅袍九泡尤有余香,但自己一個人喝,四泡就跑了兩趟衛(wèi)生間。 喝,實在是喝不下了。想不喝了,可心又不舍,畢竟是從北京帶回,近千元一斤。 喊女兒過來喝,正在學習的女兒頭也不抬;想叫媳婦來喝,推開臥室看了看,人家睡得正香;母親每天是上午一杯茶,自泡自喝,中午后就不喝了,但還是心不甘地走到母親房間,八十一的老娘,正在看電視,見我進來,抬眼問道:“喝完茶了?”“喝,喝完了。娘,我想吃茶葉蛋,特意剩點,今晚咱煮茶葉蛋吧?”老娘瞪了我一眼“煮茶葉蛋,不使剩茶?!?BR>暈,我真暈。喝,坐下,繼續(xù)喝。 06.11.2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