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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最北面的出?？谠诩质D們江口，由此通向日本海。
歷史上，中國曾是日本海沿岸國，1860年，沙俄強迫清政府簽訂《中俄北京條約》，把黑龍江口至圖們江口間約40萬平方千米的我國領土割給俄國；1886年10月，清使吳大徵在與俄簽訂《琿春東界約》中，肯定了中國有從圖們江口出海的權利。此后，直至1938年50多年間，中國每年有1000多艘船只從圖們江口進出日本海；1938年日軍封鎖了圖們江口，從此中斷了我國由此出海的權力。1992主3月，《中蘇東段邊界協(xié)定》正式生效，我國沿圖們江口的出海權得到了恢復。 圖們江口地處東北亞的地理中心和中國、俄羅斯和朝鮮3國的交界點，是連接東北亞腹地和直通歐洲構成歐亞大陸橋東端橋頭堡的理想位置。1991年10月24日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UNDP)在紐約向全世界宣布了“在圖們江口地區(qū)建設一個國際城市和自由港，并使其成為東北亞的經濟中心和歐亞大陸橋東端的橋頭堡”的圖們江開發(fā)計劃。以此為開端，為實施圖們江開發(fā)戰(zhàn)略，已經分別成立了中、俄、朝3國開發(fā)協(xié)調委員會和中、俄、朝、韓、蒙5國開發(fā)協(xié)商委員會，UNDP也成立了項目秘書處。在國內，江澤民、胡錦濤、李鵬、朱镕基等國家領導非常關心該項目，并先后親臨圖們江地區(qū)視察，現已成立了由國家計委牽頭，13個部委和吉林省政府組成的開發(fā)項目協(xié)調小組，還制定了獲國家計委批準的開發(fā)規(guī)劃，在琿春則設立了經濟開發(fā)區(qū)。 雖然圖們江開發(fā)項目的前景相當誘人，道路卻崎嶇難行。至2005年，運作了10多年，對于合作建設一個國際中心城市和自由港，以及歐亞大陸橋的鐵路和高速公路等核心工程，3國之間至今沒能達成協(xié)議。目前幾乎沒有任何國家級的大型開發(fā)工程，只有當地政府以邊境地區(qū)的地方貿易為主的小規(guī)模的自主開發(fā)運作，開發(fā)項目實質上出于停滯狀態(tài)，支持此項目的UNDP目前也是進退維谷。圖們江開發(fā)項目迷霧重重，前途更令人擔憂。迫切需要找到突破口，為全面啟動實現大開發(fā)鋪平道路。 中俄朝3國各讓出一片領土，合作建設一個自由港和國際城市目前還不能實施；利用我國在圖們江俄朝國界段的航行權，在防川建設港口順江出海是任重道遠；建設國際通道，利用俄方和朝方的港口出海的路是“通而不暢”、“通通停停”；籌劃中的租用俄方港口出海的路前途未卜，而且弊多利少。有鑒于此，選擇通過領土交換，用中方的一塊內陸領土換取俄方或朝方的一段海岸，從而從根本上解決中國面向日本海的出海問題，并可能是解決圖們江開發(fā)項目啟動難的關鍵舉措。 一、領土交換獲取港灣之方案 在國際法和國際慣例中，相鄰國家之間進行領土交換或稱調整兩國的局部邊界，不管是出于管理上的方便也好，出于利益均衡也好，出于談判的策略也好，討價還價的籌碼也好，是一種普通而常見的現象。例如，出于管理上的需要，中國與緬甸之間就曾進行過領土交換。 實現領土交換獲取港口，保證俄方或朝方的領土和領海的連續(xù)性和完整性，不使對方領土不出現飛地，不損害對方利益，保障國家安全是運作成功的前提。至于需另選一塊領土償還對方則簡單些，以中俄進行領土交換操作為例，只要將從吉林琿春到黑龍江密山段的中俄局部邊界或黑龍江的江心島稍作調整即可。 實施領土交換獲取港口，具體有飛地和連續(xù)領土2種方案可供選擇。 飛地方案，通過領土交換獲取可供建設港口的一塊沿海飛地，并利用通道將港口與我國內陸連接起來。此方案保證了俄方或朝方的領土的連續(xù)性，并可以通過建設立體交叉設施解決雙方的交通問題。從朝方的造山灣，經圖們江口至俄方的阿穆爾灣，在200多公里長的沿海地區(qū)，有眾多港灣距離中方邊境不超過35公里，適于內陸換港灣的運作。以換取俄羅斯的扎魯比諾港及其所在的特羅依察灣為例：目前中方某公司正在進行租用港口的操作，如果租用港灣成功，可以考慮將來再進行由租用轉為領土交換的變更的操作。但飛地方案存在通道處的地下資源、領空和管理等問題，長期運作會有諸多不便。 連續(xù)領土方案，利用中國國界距離波謝特灣海岸很近很近，以及波謝特灣的地形，在琿春市敬信鄉(xiāng)處，將中方領土向東擴展幾公里，就到達波謝特灣水域，從而獲得了一段港灣；同時將連接俄朝兩國的哈桑鐵路東移（如圖紅虛線所示），由目前經由克拉斯金諾，改為未來經由波謝特，經過新建的公路和鐵路兩用的“金三角大橋”（Golden Delta Bridge）橫跨波謝特灣后，再回到原線路上，從而保證了俄朝之間國際鐵路和公路的暢通，也使俄方的波謝特灣兩側的領土連為一體。 波謝特灣位于圖們江口北側，腰部有3個半島分隔，形成了東海灣和西海灣兩個海灣。其中，西海灣東西長9-10公里，南北寬6-7公里，北部和南部還各有長4-6公里的小海灣伸入陸地，水域面積80多平方公里。西海灣水域和陸地都很寬闊，是建設大型海港群的理想位置。波謝特灣距離中國國界不足4公里，是中國距日本海的最近點，更是在中俄兩國之間實施內陸換港灣、劃分未來中俄邊界的理想位置。波謝特灣腰部3個半島緊縛海灣，形成900-1300米不等的3個灣口，是保護海港的天然屏障，也是建設 “金三角大橋”、實現哈桑鐵路和公路東移的理想位置。 在未來3國共建的國際中心城市——新圖們（也有人稱其為圖們江市，本文以下將使用“新圖們——New Tumen”這個名稱）中，將出現俄羅斯區(qū)（哈桑，俄方領土）居中間，中國區(qū)（敬信，中方領土）和朝鮮區(qū)（豆?jié)M江，朝方領土）在兩邊的格局。俄方與朝方共同控制著圖們江口，并獨自控制著波謝特灣口，港灣內一邊是俄方港口群，另一邊是中方港口群。俄方在領土交換中向中方讓出了一段非常關鍵的出海港灣，從而獲得未來新圖們國際城的城市中心區(qū)，可謂得天獨厚，也理所當然。果真如此，未來新圖們國際城的城市中心就會偏向俄羅斯一方，距波謝特灣也更近了，未來兩城市將連成一片，俄方將占有未來東方大港的大部分，應比俄方單獨開發(fā)海參崴獲利更多?？梢?，經過中俄兩國的內陸換港灣的操作，俄方從中獲得了很多利益。俄方擁有的 “金三角大橋”將會成為該地區(qū)標志性建筑，吸引無數的觀光客，成為旅游資源。 二、內陸換港灣是啟動圖們江開發(fā)項目的必然選擇 按目前的發(fā)展趨勢，圖們江開發(fā)由當初的以防川為中心、在哈?！葱拧?jié)M江連成的圖們江口地區(qū)3國共建一座擁有自由港的國際城市，演變到建設波謝特——琿春——先鋒（雄基）的小三角，又進一步演變到建設海參崴——延吉——清津的大三角，范圍是越來越大。3國只是各自設立開發(fā)區(qū)和自由貿易區(qū)，卻沒有在此基礎上設立3國共同合作區(qū)。距離建設作為核心工程的“3國共建一座擁有自由港的國際城市”的目標越來越遠，合作的核心區(qū)越來越空，合作的氣氛越來越淡，圖們江口地區(qū)的可為3國帶來巨大經濟利益的潛在優(yōu)勢，正在逐步蛻變?yōu)闊o法實現的虛幻優(yōu)勢。 對于俄朝方來說，圖們江似乎是偏僻的一隅，不如利用己方的已經是當地經濟中心和重要港口的海參崴、清津更便捷。以己方的港口為基礎，形成國際港城更是各方的夢寐以求。對中方又何曾不是如此。中國不是沒有瀕海地區(qū)的純內陸國家，而且中國東北地區(qū)有大連等優(yōu)良出海港口，與腹地的交通也很完善。但由于中國、俄羅斯和朝鮮在經濟方面的互補性強，發(fā)展?jié)摿薮?，合作開發(fā)圖們江，并形成3方合作的中心樞紐，也會成為日本、韓國等外資企業(yè)的最佳登陸點。形成東北亞的經濟中心3方都將從中受益非淺。而開發(fā)海參崴、清津或大連，只能形成本國的主要出海門戶和經濟中心，不可能形成圖們江開發(fā)這樣的國際合作優(yōu)勢。一個擁有自由港的國際城市能聯(lián)系起東北亞6國，新圖們國際城所具有的優(yōu)勢是獨一無二的，也是不可替代的。 一方面對中國來說，在新圖們國際城中不占有份額是不可想象的。另一方面對新圖們國際城來說，沒有中國參與的也是不可想象的。從俄朝方看，由于都不缺乏如海參崴、清津等條件良好又有一定基礎的港口，圖們江口又顯偏僻，圖們江口地區(qū)只是溝通兩國的陸路走廊而已，物流主要是順海岸流動，沒有必要在此地建設大的港口。沒有了經過中方領土的便捷通道，來自內陸的國際物流就可以就近從其他港口出海，根本不會有繞出去后再繞回來，轉到圖們江口出海的情況，圖們江口就失去了幾乎所有的優(yōu)勢，也就沒有了開發(fā)的必要。 三、內陸換港灣是啟動圖們江開發(fā)項目的最佳選擇 一是在防川建內河港，順圖們江出海的路是似近實遠。順圖們江出海戰(zhàn)略，只有在防川至敬信江段建內河港的部分容易實現；對江海聯(lián)運部分，需要整治河道，問題也就應運而生。由于圖們江受造紙和化學制漿等污染較重，進行挖泥船作業(yè)的泥沙堆放物因含有污染物會被俄朝方拒絕，為了航行需要對河道要進行減緩彎度以及取直河道、筑壩擋水、封堵支叉水流等作業(yè)，從而涉及變更俄方與朝方邊界和在俄方和朝方的領土上設立建筑物的問題；要改善江面上方的通航條件，也需重建連接俄朝兩國的圖們江鐵路橋。在獲利完全在中方，麻煩和損失主要在俄方和朝方之形勢下，辦成的難度可想而知。即使上述各個難題都獲得解決，從防川順圖們江出海，港口潛力有限，圖們江上又不能通行萬噸以上大船。江海聯(lián)運也只能是近海而已，遠洋運輸就必須經過中轉港的小船換大船的步驟，進行邊境地區(qū)的地方貿易可以，進行國際大通道運作只是杯水車薪而已。經防川內河港再經海港二次中轉，與鐵路或公路的陸路通關直接進入俄方或朝方的海港出海相比已經沒有優(yōu)勢可言。因此，即使從防川順圖們江出海的問題獲得順利和完全解決，仍然不是上策。 二是新圖們國際城實行的在土地共有基礎上的共同管理方案難以實現。擱置領土主權、3國各讓出一片土地共同建設新圖們的方案，因為為有喪失領土之憂等弊端，不管是以什么形式管理和運作，都已經被10多年的實踐證明是難以行通的。 三是可以取代弊多而利少的租用港口運作。目前籌劃之中的租用俄方港口的運作，由于受到俄方的口岸關稅、道路通暢情況、接受俄方管理、受制于俄方的法律、租用港口期限限制，還需要經常的外交交涉，尤其是租用港口的期限問題，一旦租用港口到期又不能續(xù)租，將何以善后？其弊端顯而易見。 四是可以避免以大三角方案來淡化合作的回到原點之舉。按建設海參崴——延吉——清津的大三角開發(fā)方案，因為延吉是無港的內陸城市無從開發(fā)，海參崴、清津遠離我國領土，中方難以參與開發(fā)，這就使3國回到了各自建設海參崴、清津和大連的老路上去，失去了合作的契機。 五是將以此扭轉圖們江地區(qū)口岸的弱勢地位。目前，在東北對俄的諸口岸中，滿洲里口岸的過貨量已經達千萬噸/年，綏芬河口岸也已超過500萬噸/年，琿春口岸的設計能力為50萬噸/年，而實際過貨量少之又少?，q春口岸是新口岸是事實，但主要原因是圖們江地區(qū)的優(yōu)勢沒有發(fā)揮出來，路不暢通港不完善所至。 六是解決了目前的中方無港可用，俄朝方的港口幾乎閑而無用，相互之間又銜接不好，合作難以維系的問題。 七是順其自然將會喪失歷史賦予我們的大好機遇。按照目前的松散合作方式，通過各自改善其領土側的港口、交通和城市基礎設施的辦法運作，因俄朝雙方均無力開發(fā)、開放程度不夠，尤其是3國協(xié)調性差和沒有統(tǒng)一的布局而陷入困境。長期以往，必然是開發(fā)計劃被放棄和海參崴、清津等港城的崛起。 四、圖們江開發(fā)戰(zhàn)略，迫切需要已上升為國家發(fā)展的大戰(zhàn)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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