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冶煉和青銅器的出現(xiàn)標志著中國進入偉大的青銅時代,歷經夏、商、周,持續(xù)了1500多年的時間。正是從那個時代開始,中國古代邁開了世界文明史上領先的步伐。在中國發(fā)現(xiàn)的青銅器,不管是數(shù)量、種類還是精美程度,在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與青銅器同樣輝煌的,還有商代殷墟甲骨文,它的被發(fā)現(xiàn)使中國歷史進入了有文字可考的時代。
青銅時代
大約距今4000多年前,中華大地上發(fā)生了一場罕見的大洪水。那是中國歷史上有文獻記載的第一次大范圍的自然災害,洪水如同猛獸般吞噬了人們的生命和家園。在那場人與自然的抗爭中出現(xiàn)了一位中華民族偉大的英雄——大禹,他帶領人民疏通河川、開導阻滯,治理了水患,最終讓人民安居樂業(yè)。
近代科學已經證明,地球在冰川末期隨著氣候轉暖,曾經有過世界性的大洪水。那次大洪水已經成為世界各民族的遠古記憶,而流傳在各種神話傳說中與世界各國不同的是,大禹被明確的記載在中國古代文獻中,和一個偉大國家的誕生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大禹因為治水受到了廣泛地尊重,成為華夏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并最終建立了夏王朝。
而夏王朝是有史記載的最早的中國。
都城不僅是朝代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更是人類文明發(fā)展的集中體現(xiàn)。尤其是在探詢遠古文明的時候,許多震撼人心的考古發(fā)現(xiàn)都和都城有關。
1959年,著名考古學家徐旭生先生帶著幾名助手沿著古文獻記載的夏人活動區(qū)域進行考察。在河南省偃師市二里頭村,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陶器的碎片,直覺告訴他這里可能是一處古代都城的重要遺址。后來考古工作者在二里頭清理出兩座大型宮殿基址,是我國目前發(fā)現(xiàn)的年代最早的大型宮殿基址。近幾年,在二里頭遺址又發(fā)現(xiàn)了多座宮殿建筑基址,有些宮殿基址左右對稱,并由前后相連的幾進院落構成。在一些中小型墓中還出土了青銅器,以及由綠松石鑲嵌的獸面紋銅牌飾和玉鉞。
古文獻記載,禹將天下劃分為九州,并集中各地的銅料鑄了九鼎以象征國家范圍。人們在二里頭遺址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迄今為止年代最早的一件銅鼎,它是否就是禹鑄的九鼎之一呢?換句話說,這些青銅器是夏朝人制造的嗎?
大約在公元前17世紀前后,中國歷史從夏朝進入到了商朝。據(jù)說,大禹鑄的九鼎也傳到了商朝。商人的祖先可能來自我們曾經提到過的東夷民族集團,后來他們和中原的華夏族融合到了一起,商人與夏人在文化上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
1983年的春天,在離二里頭遺址6公里的地方,考古工作者發(fā)現(xiàn)了一處面積190多萬平方米的古城遺址。這座城建于3600多年前,是一座商代早期的都城。在夏都附近建立都城的目的是為了向當時的3000多個諸侯國顯示,商王朝已經成為天下的中心。
黃河中游地區(qū)古代稱為華夏,居天下之中,又稱中原。隨著夏朝的建立,此后幾千年的中國歷史就以華夏中原為核心舞臺展開了。中原成為各種政治、經濟、文化、思想匯聚的大熔爐,鑄就了華夏民族包容萬象的開闊胸襟,集中體現(xiàn)了中華文明強大的凝聚力和創(chuàng)造力。
隨著統(tǒng)治的日益穩(wěn)固,商王朝又在偃師以東100公里處建造了規(guī)模更大的都城,今天稱為鄭州商城。半個世紀前,考古工作者就試圖徹底解開鄭州商城的秘密。1989年底,鄭州小雙橋村的一位農民在挖土時發(fā)現(xiàn)了一件商代的青銅構件,可能是裝在宮殿大門前端的枕木上,那些石柱礎的上面曾經有巨大的木柱,它撐起的應該是商王朝的宮殿。在鄭州商城還發(fā)現(xiàn)了中國最早的瓷器,說明商人已經懂得在陶器上施釉。商人已經廣泛地使用青銅鑄造禮器、兵器以及生活和生產用具。鄭州商城出土的一件大銅鼎,高1米,重達86公斤,人們相信這些大型的青銅禮器將會展示商代文明的輝煌成就。
大約在公元前1300年,商代國王盤庚把都城遷到了殷,到公元前1046年商代滅亡,殷一直是商都,從漢代開始被稱為殷墟。但是,殷墟究竟在哪里?一直是歷史上的一個謎。
公元十九世紀末,河南安陽小屯村的農民在挖一種被稱為龍骨的動物骨頭,并把這些骨頭賣到了藥店里,因為一堆龍骨遠遠比他們在一年里種的糧食更有價值。就這樣,不知道有多少龍骨被磨成了粉,當做中藥吃掉了。直到1899年的秋天,有一個人認識到了這些龍骨的真正價值,他叫王懿榮,是當時著名的古董收藏家和金石學家。在一次熬藥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龍骨上的一些刻劃符號與商、周青銅器上的金文非常相似,他立刻到出售這種龍骨的中藥店把所有帶字的龍骨都買了回來,經過仔細研究后他斷定這些符號是比金文更古老的文字,龍骨就是殷商時期的甲骨。就這樣,王懿榮成為發(fā)現(xiàn)和收藏商代甲骨的第一人。但是,這些甲骨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甲骨販子們一直秘而不宣。經過多年的明查暗訪,當時的另一位金石學家羅振玉猜想這些甲骨的確切出土地點可能是在河南安陽小屯。1915年春天,羅振玉來到小屯考察,他認識到小屯不僅僅是中國出土甲骨的地方,而且是商代的都城,是2000多年前史書中所說的殷墟。緊隨羅振玉之后,著名學者王國維考證,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的商王名稱和世系排列絕大多數(shù)都刻在甲骨卜辭中,從而證明了《史記》中有關殷商王朝的歷史記述是驚人的準確。
殷墟的發(fā)現(xiàn),意味著一扇緊閉了3000多年的殷商王朝的大門已被打開,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呢?
殷墟,位于今天的河南省安陽市西北郊的洹河兩岸。在254年中,殷墟共經歷了八世12位國王,國王們居住的宮殿和祭祀祖先的宗廟不斷地被發(fā)現(xiàn),目前僅在殷墟宮殿區(qū)的夯土建筑基址就有70多座。與偃師商城及鄭州商城的王室建筑相比,殷墟宮殿越來越高大雄偉,它們在炫耀著商人所取得的驚人的成就,那是中國青銅時代最輝煌的時刻!
目前發(fā)現(xiàn)的殷墟范圍達30平方公里,考古工作者發(fā)掘出一條殷商王朝時期的大道,它寬近10米,足夠并排行馳四輛馬車。今天,我們將沿著這條寬大的馬路,步入殷商王朝的殿堂。
把馬和車結合在一起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大創(chuàng)造,加速了人類歷史的進程。商代馬車的結構復雜,工藝已經十分完善,對于商朝的王公貴族們而言,擁有馬車是他們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也是他們所追求的時尚。
一個“王”字。在甲骨文的含義中,王是國家的統(tǒng)治者。“王”字是由“鉞”字演變而來的。鉞,最初是一種實用的武器,形狀像一把戰(zhàn)斧,后來成為一種禮器。目前,在殷墟僅發(fā)現(xiàn)了十幾件青銅鉞,它表明,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夠擁有它們。
商王朝的軍隊裝備著當時世界上最精良的青銅武器,他們頭戴銅盔,身披皮制鎧甲。在商人墓中,出土的青銅武器有成千上萬件,各式各樣的青銅戈和銳利無比的青銅矛是最常見的隨葬品。幾乎每個成年的男人都有可能隨時成為勇猛的戰(zhàn)士。
1976年,考古工作者在殷墟發(fā)現(xiàn)了一座商代墓葬,比起王陵來,它的規(guī)模并不算大。幸運的是,這座墓從來沒有被盜掘過,墓中的隨葬品竟有數(shù)千件,僅青銅器就達468件,有些器形是以往從未見過的。當考古工作者把這些青銅器上的斑斑銹漬去掉后,銅器上的銘文清晰地顯露出來,上面寫著“司母辛”、“婦好”、“好”等等,它們指的是同一個人,是商王武丁的妻子“婦好”。在甲骨卜辭中,也經常見到“婦好”這個名字,多達250多條。婦好墓是迄今為止在殷墟發(fā)現(xiàn)的唯一的一座既能確定墓主身份,又有甲骨文記錄的商代王室成員的墓葬。婦好生前曾參與過一系列國家大事,是有史記載的中國第一位女將軍;“婦好”也是一位美麗的女人,她的發(fā)簪就有490多根,使她每天都以新的面容出現(xiàn)在商王武丁的面前。她墓中出土的玉器有755件,造型十分生動,有玉鳥、玉馬、玉虎、玉龍、玉鳳等等,說明當時的王公貴族們馴養(yǎng)著很多寵物,包括大象、熊等大型動物。在殷墟發(fā)現(xiàn)的一座象坑里,小象的脖子上還系著一只銅鈴。
距殷王室宮殿僅一公里的地方,就是商王朝的鑄銅作坊,它的面積達到了一萬平方米,雖然有著數(shù)不清的工匠在這里工作,但是只有國王一人控制著整個王朝的青銅器的產量、品種和規(guī)模。
商代的工匠們熟練地掌握著從他們祖先那里繼承下來的用陶范鑄造青銅的工藝,并使用了獨特的組合陶范,來鑄造大型器物。工匠們把經過晾曬的泥土搗碎,與摻入含有大量石英礦的細小砂子攪拌、揉搓,然后在泥塊上雕刻種種紋飾和圖案,烘干后就成了陶模與陶范。一個范只能用一次,因此在殷墟找不到完全一樣的青銅器。當銅礦變成了銅液時,就可以澆鑄銅器了。銅液盛在一種被稱為將軍盔的陶器里,有時它也被當做煉銅用的“坩鍋”,類似這種小型的熔銅爐具,在今天還一直被使用。與商人不同的是,今天的操作人員戴上了一層隔熱的透明面具。銅液的溫度高達2000℃以上,澆鑄時,陶范被埋入到沙中,在頂端留下不同數(shù)量的澆口。他們采用分鑄法鑄造的司母戊大鼎重達875公斤,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世界上最重的青銅器。
要維持大規(guī)模的青銅器鑄造,所需用的礦石量也大得驚人。僅婦好墓出土的銅器就達1600多公斤,至少需要8噸以上的礦石,但在殷墟的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商人采礦和冶煉基地,那些冶鑄用的礦石來自哪里呢?
距殷墟900多公里的地方,今天屬于江西省瑞昌市。這里盛開著一種名叫“海州香薰”的美麗小花,人們又叫它銅銹草,它只盛開在銅礦的地表層。一根殘存的木樁在徹底腐朽前向我們傳遞出了最后的信息,它原來是礦井的支架,是3000多年前的商朝人支起來的,這座礦山是中國目前所見的年代最早的礦冶遺址。而位于瑞昌西北面的湖北省大冶市銅綠山,至今仍是中國六大銅基地之一。商朝人在這里既有露天的采礦場,也有通往地下的采礦巷道。他們把其中最美麗的閃耀著翠綠色光澤的孔雀石挑揀出來,然后用木滑車運送到地面上。商都鑄造青銅器時所需的銅料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來源于大冶銅綠山礦區(qū)。
對于戰(zhàn)略資源如此豐富的長江中游地區(qū),商王當然會加強對這個區(qū)域的控制。殷墟甲骨文中多次記載,商王朝曾與遠在西南的“蜀”發(fā)生過關聯(lián)。“蜀”是今天四川省的簡稱,而古代的蜀國卻像是裹在歷史迷霧中的幻影。
四川廣漢三星堆,傳說是玉皇大帝從天上灑下的三把土。所謂三星堆,其實就是殘存的古城墻,城墻上的夯土層清晰可辨。對于古蜀人來說,厚厚的城墻似乎是他們固守的最后的堡壘,今天卻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聽到了有人在扣響這個王國的大門。
那是公元1986年的夏天,幾個工人象往常一樣用鋤頭使勁地刨著堅硬的土地,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堆土里夾雜著破碎的陶片、骨渣,還有玉器。很快,挖土燒磚的行為被阻止了,這一片曾屬于古蜀國的土地被保護起來。在這個土堆的下面,3000多年前的一個神秘王國的大門正在徐徐打開。對于考古工作者來說,沒有比這種時刻更令人緊張的了,坑內的夯土正在被一點一點地清除,奇跡會發(fā)生嗎?
三星堆出土了大量的各種金器,它們是國王的財富,守護它們的是一群咆哮著的猛虎,這些守護神在地下為這個王國盡職了3000多年。人們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的古蜀國和中原的商王朝一樣,有著高度發(fā)達的青銅文明。那么,古蜀王國的主人究竟是誰呢?古蜀人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因此有人猜測說他們是從太空來的外星人,這當然很荒唐。
出土的器物中有一個象方向盤一樣的東西,當熱不可能是宇宙飛船的殘件。它的上面閃耀著太陽的光輝。傳說,建立古蜀國的第一個王叫蠶叢,他的眼睛是往前長的,被稱為“縱目”。人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縱目”到底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直到有一天,一件青銅面具的出現(xiàn)讓人們大吃一驚!它究竟是人還是獸呢?它與三星堆出土的其他青銅面具在造型上完全不同,它的眼睛往前伸出了足足有20厘米,仿佛要穿透這個世界。它會不會就是古蜀人的祖先蠶叢呢?也許他高度智慧,神力無邊,他護衛(wèi)著他的古蜀王國成為遠離中原王朝又一處文明的中心,可古蜀人根據(jù)什么塑造了這位祖先的形象呢?
盡管出土了那么多青銅雕像,但是來自古蜀王國的最后一個客人還是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震驚。這是一尊高達262厘米的青銅立人像,不僅在中國,在全世界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一時期的如此巨大的青銅雕像。他頭戴高冠,衣服上繡著龍鳳和各種獸面紋,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什么;他神妙莫測,赤腳站在一個獸面紋方臺上,他會是誰呢?人們猜測這個站在方臺上的神秘人物可能是古蜀國的某一代國王。
三星堆出土了很多鳥的造型,它們美麗的身影像天上的鳳凰。傳說中的幾代蜀王的名字都和鳥有關,其中一個叫魚鳧。中國古代的東方部族也是以鳳鳥做為圖騰,我們曾經在大汶口文化和河姆渡文化中見到過。不管怎樣,無論是中原還是巴蜀本地的古代文獻,都認為蜀王子孫為黃帝后代,是與夏朝同源平行發(fā)展的一支文明。
人們被三星堆的巨大發(fā)現(xiàn)鼓舞著,當一顆青銅樹重返人間的時候,必須借助于吊車和木架才能把它立起來。雖然樹干的頂部已殘斷,但也接近4米高,考古工作者命名它為神樹。它的底座像是一座山,神樹仿佛從山頂上長出來,樹干上有三層樹枝,樹枝上掛著熟透的花果,而飛鳥就落在了花果上。在古蜀人看來,高山和大樹是通天的階梯,而飛鳥則是往來于人間和天上的使者,在傳遞著祥和的信息。有研究者認為,青銅神樹可能代表著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扶桑”,而扶桑是太陽神居住的地方,神樹應該體現(xiàn)了古蜀人對太陽的崇拜。
三星堆出土的銅尊、銅罍等禮器和中原商王朝同類器物在形制和風格上極其相似,顯然是來源于商文化。我們在中國其它地方常見的龍在古蜀人的心目中同樣也是神圣的。學者們認為,那些青銅尊和青銅罍表明深入蜀地的是商代的禮制,是一種和平的文化交流和影響。
考古工作者們相信在三星堆出土的大量青銅器和象牙可能是古蜀人在某一次祭祀性的禮儀活動中留下的遺物。現(xiàn)在,讓我們想象一下3000多年前古蜀人的祭祀活動:國王是最大的巫師,他的權力來自于人民對他的信仰。王國的大量財富集中到了這里,那是獻給祖先和神靈的。祭祀的威嚴讓所有的人感到顫抖,在熊熊的烈火中,神樹消失了,國王消失了,三千多年前的一個古蜀王國也消失了。他們僅僅留下了一個“蜀”字,這個字我們只有在千里之外的殷墟甲骨文中才能找到。
甲骨文的被發(fā)現(xiàn)使中國歷史進入了有文字可考的時代。殷墟的甲骨文是我們今天看到的最早的漢字,這些文字在商王頻繁地祭祀活動中被保留下來。貫通天地是源于古代天人合一的宇宙觀,商王非常迷信,從刮風下雨、農業(yè)收成到出游狩獵、戰(zhàn)爭勝負,他們幾乎天天卜、事事卜,所有的占卜內容都被記錄在龜甲或牛的肩胛骨上,成為商王朝的國家檔案。那些記錄在龜甲上的文字,就被稱為甲骨文。
“倉頡造字”的傳說幾乎是家喻戶曉,它表明古代中國人對漢字起源非常關注。文字是文明的象征,文字的誕生宣告了人類文明史的開端。隨著殷墟甲骨卜辭的發(fā)現(xiàn),人們至少可以斷定漢字的起源是在商代以前。甲骨卜辭中的單字已經超過了4000多字,目前可辨認的至少有1500多字。學者們相信商人所使用的文字數(shù)量會超過5000字,甚至6000字,那是一個相當成熟的富有邏輯性的文字系統(tǒng),是中華文明對世界文明的一個重大貢獻。
從遠古時期的刻畫陶符,到甲骨文、金文、小篆、漢隸和楷書,漢字沿著它自己的文化脈絡成為中華文明的重要載體傳遍了世界。甲骨文是刻寫在甲骨上的,實際上,商代的書寫工具主要還是毛筆。當時的文字記錄是用毛筆寫在用竹簡編成的典冊上,可惜竹簡容易腐爛。目前,我們還沒有看到過商代的典冊。
雖然殷墟甲骨文在外形上和今天的漢字有巨大的差異,但是,在文字的構造方法上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它已經發(fā)展成為能夠完整地記錄漢語的文字體系了,是一個與世界上其它語言文字完全不同的獨特的文字系統(tǒng)。甲骨文是中華民族最偉大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具有不朽的品格和永恒的價值。
雖然中國地域遼闊,各地的方言差異相當大,但是,漢字的獨特系統(tǒng)使它可以通行于不同的方言區(qū)。它影響著中華民族的思維方式和文學表達,進而維護著中華文明的連續(xù)性,對中國的長期統(tǒng)一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并且依然在使用著的漢字,它承載著久遠的東方文明古國的歷史,不斷地煥發(fā)出新的勃勃生機,延續(xù)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