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風藻宮議婚

　　且說母女兩個正在說話，只聽的宮女報道：“賈府老太君，寧國府將軍夫人，榮國府將軍夫人前來覲見。”元妃急忙命快請。王夫人也站了起來。一會兒工夫賈母邢夫人尤氏走了進來，都是按品大妝，鳳冠霞帔。賈母等人進來先給元妃磕頭，請元妃娘娘安。邢夫人，尤氏也都跪在賈母的身后，給元妃請安。元妃急忙讓宮女扶起來，親熱的道：“祖母，大伯母，大嫂子快快請起，一家子骨肉哪來的這樣多的規(guī)矩，沒的讓人心酸。”說道心酸不禁的眼圈就紅了。賈母等人站起來，看座看茶后，賈母道：”娘娘這些時日可好？娘娘可要保重身體，府里頭可是指望著娘娘呢。“
　　說到這里看邢夫人王夫人都站在那里，因自己沒有說話，即使元妃賜坐也是有些不敢。賈母很滿意這種情形，不過還是笑道：“你們三個，娘娘已經賜坐了，還在我面前立什么規(guī)矩，總是君命在前，家禮在后才是?？熳掳桑瑒e讓那些宮娥們笑話。”邢夫人王夫人尤氏這才坐下來。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家常?？纯赐醴蛉耍Z母道：“娘娘千歲，轉過年來，寶玉就十六了，也該娶親了，只是這妻子到底選哪家的，還要娘娘做主賜婚才是。”
　　元妃笑道：“祖母這話說重了，雖然我在這個位置上，可是家里還是以祖母為主的，祖母是看著寶玉長大的，把寶玉當成鳳凰一樣，真是放在手心里怕嚇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祖母對寶玉的感情誰都看得出來，是以寶玉的親事祖母還是要做主的。祖母看哪家的姑娘好，孫女下旨賜婚也就是了。”聽了元春的話，賈母很受用，不過心中也明白這是元春客氣。就笑道：“娘娘這話可是過講了，現(xiàn)在請娘娘給拿個主意才是，畢竟娘娘居住在皇宮，見識也是不一般的。”
　　元妃笑道：“既然老祖宗這樣說了，那元春也就放肆了，說起給寶玉娶個媳婦，雖說相貌是第一位的，不過總要選一個端莊大方，家世也好的又懂得大局的，能夠勸寶玉上進的姑娘才是，身體也要好的，總要讓我們府里開花結果，枝葉繁茂的，萬不能娶那體弱多病的。”聽了元妃的話，賈母看看王夫人，倒也不好說什么，只得道：“一切聽娘娘的吩咐，不過寶玉的岳家身份家世都不能低了的，沒得弄個親家，今天打人明天殺人的，倒是惹禍上身呢。”
　　聽了賈母已意有所指的話，王夫人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家，有娘娘在這里又怕什么呢，寶玉的親事也不能隨便了?？傄覙I(yè)豐厚才行，至于其他的倒都是無所謂的，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擔，沒的大舅子殺了人還要妹夫抵罪不成，總比父母俱無的孤苦伶仃的要好。”賈母還要說什么，元妃笑道：“祖母和母親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不管怎樣還要寶玉高興，也不能太委屈了他。”賈母點頭道：“娘娘圣明，你那寶兄弟歷來是個挑剔的，又是牛心左性，真的擔心他做點什么事情出來，親事總要在親戚家找。”
　　聽了賈母的話，元妃道：“祖母心中可是有了人選，寶玉雖說不是嫡長子，娶親也要身體健康才好，不管怎樣我們府里不管哪一房都不能沒有嫡出的孩子的。”賈母頓了一頓，道：“娘娘的話我懂，原本我也是看好林丫頭，可是現(xiàn)在，唉，林丫頭多病多災的，那身子骨也是讓人愁，不像是個有壽的。就是給了寶玉，以后可有了寶玉累的，更何況，林丫頭現(xiàn)在孤苦伶仃的，沒有了父母，在我們這樣的人家，是不能娶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子做妻子的，慢慢的我也就沒了那份心思，只好以后留心給她找個好婆家，也算是對得起我那女兒了。我看湘云那丫頭，和寶玉也是好的，身體也好，每天里笑呵呵的，她的叔叔又是個侯爺，和寶玉又好，我看倒是行的。”
　　這時候尤氏道：“老太太，我聽說云姑娘已經有了婆家，是衛(wèi)家的公子呀？”賈母臉一紅，道：“是有這樣一說，不過那衛(wèi)公子身體也是不好的，還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成親的時候，那樣不是誤了云丫頭嗎？更何況只要娘娘同意，略略透個話過去，她的叔叔嬸嬸那里也是好說話的，畢竟還有我這個姑奶奶在這里，她的叔叔嬸嬸都是我的侄兒，也不敢違了我的意思。就是衛(wèi)家也不敢違抗娘娘的。”聽賈母的話，讓王夫人一震，道：“那恐怕不好吧，怎能無緣無故的就退婚呢？這樣對湘云也是不好的。我們寶玉怎么也不能找個被退婚的女孩子。這樣說出去也是不好聽的，再被人說娘娘干涉人家的婚事，那可是不行的，千萬別影響了娘娘的清譽。”
　　元妃道：“世上的好女子千千萬萬，只要寶玉上進，什么樣的大家閨秀找不到，沒的還要多別人家的媳婦，那可是好說不好聽。老祖宗放心，寶玉是個聰明的，以后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也不是不可能的，老祖宗倒是不用擔心，現(xiàn)在先找個好的放在寶玉的屋子里也是可以的，如果擔心寶玉屋子里的人太多，索性娶個側室也是可以的，也能約束寶玉好好的用功讀書。”聽了元妃的話，賈母點頭道：“還是娘娘通透，事情看得明白。那寶玉的事情就由娘娘做主了，給他選門好親事，選個好媳婦，也是我們府里的喜事。”
　　王夫人也覺得不錯，不過還是惦記著寶釵，道：“只要是知根知底的，性情好的，就是家世略差些也是可以的，寶丫頭和寶玉本就是天生的一對，金玉良緣，做個夫妻也是好的，那寶釵也有那旺夫之相，寶玉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也是他的福分。”賈母一邊道：“別的都還好說，寶丫頭的人品模樣那是沒得說，就是那一番為人處世，小小的年紀也是讓人佩服，不過就是那家世有些低了，還有那個薛蟠，三天兩頭的打架惹事，沒有個消停的時候，以后成了親家也會受累不小。”
　　王夫人道：“那倒沒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擔，何況還有娘娘在這里，倒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賈母還要說什么，宮女來報：“時辰到了，請娘娘歇息吧。”賈母王夫人急忙告退。元妃垂淚道：“好在下個月還能見面的，祖母母親可是要好好保重的。”賈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退了出來，徑直回了府。元春在風藻宮里暗自思量，心中也就有了主意。不管怎樣，總不能讓自己的清譽受損。母親的心意還是要顧及的，祖母想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除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除了謀反大罪，舅兄倒是牽連不到妹婿的，那寶釵自己也見過，很對自己的心思。林妹妹雖然好，正像母親所說的，以前雖然有顯赫的家世，雖然是列侯之孫御史之女，現(xiàn)在卻是孤苦伶仃沒個依靠，以后對寶玉也不會有什么幫助的，聽母親的話，也是個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倒不適合做那正房嫡媳了，想林妹妹的容姿，以后不論給哪個王爺做側妃，可是再好不過了，還能給賈家一個位高權重的外戚。
　　更何況，一般的王室之家，最重視的也只是嫡妃所出的孩子，側妃和妾所出卻是再不重視的，有好沒有也沒有什么，除非嫡王妃無所出，要選也要選個出身相對低微的，得了孩子后，就交給嫡王妃撫養(yǎng)，過在嫡王妃的名下。那侍妾也是個奴才的身份。林妹妹身體羸弱，萬不能因為子嗣被選的，只能是因為才貌，才能被選的。左不過風花雪月罷了。
　　畢竟，天妒紅顏呀，哪能樣樣都叫她如意的，這就是為什么人們總是說紅顏薄命。再者，林妹妹現(xiàn)在是父母雙亡，沒有了一點依靠，一般的人家也不會愿意娶她做正妻的，哪個不想得到岳家的幫助的。如果林姑父還活著，祖母母親恐怕都希望林妹妹嫁給寶玉了吧，現(xiàn)在就沒有那份心思了，不過那寶釵雖然好，卻是官場上沒有什么勢力，還有那樣一個不省心的哥哥，如果讓寶釵成為寶玉的正妻，以后也怕受累。
　　母親想把自己的外甥女娶進門來，為的是把管家大權攬在手里。其他的倒也不算什么，可是自己不能不想，一個側室，娘家倒也排不上，如果那樣寶玉也不能受什么累，將來寶玉得了功名，有多少高門大戶娶不到呢。想到這里，元妃笑了，心中也有了主意。

（四） 金玉良緣

賈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回到了賈府早有李紈鳳姐寶釵黛玉寶玉三春在上房里等著原來每逢這樣的節(jié)日晚輩們都是要給長輩叩節(jié)的賈母來到上房坐下后早有鴛鴦捧上來熱茶賈母喝了一看著大家笑：“好了總歸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的禮數(shù)這一年的節(jié)也太多了只要你們每天孝敬我也就是了哪用這樣裝腔作勢的”賈母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邢夫人笑：“老太太這話說的也不過是晚輩們的一點心思媳婦每日里請安孝敬老太太本就少得可憐今天可萬萬不能廢了的”

邢夫人說著就拜了下去王夫人也拜了下去賈母笑：“好了快都起來吧今天進宮里也受累了今兒也不用那么多規(guī)矩了都在一邊坐下才是”邢夫人王夫人才坐在那里尤氏李紈鳳姐也都一起跪在賈母面前給賈母賀節(jié)媳婦們都做完了寶釵黛玉和三春姐妹跪也就跪了下去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們賈母心中微嘆都是好女孩兒都有花一樣的容貌都有一顆干凈的心可惜賈府再分有一個男子如這些女兒的自己也不會十分的算計這些女孩子呀畢竟除了寶釵她們都是自己的孫女外孫女讓她們?yōu)橘Z府犧牲真是不忍心但愿她們都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賈母吩咐丫頭扶起姑娘們這時候寶玉才跪下：“給老祖宗賀節(jié)愿老祖宗長命百歲福壽安康”賈母哈哈笑：“好了都快起來吧這一早晨就鬧個沒完鳳丫頭也不攔著你看著一個個的都是辛苦得很如果把你們這些妹妹累著了我可是饒不了你的”聽了賈母的話鳳姐急忙一手拉著黛玉一手拉著寶玉往賈母左右一邊一個讓他們坐下笑：“老祖宗我何曾不攔著她們只是她們一心的給老祖宗太太們請安竟沒有一個聽我的老祖宗現(xiàn)在還埋怨我我可是冤枉的很我可要到大理寺喊冤去”一句話說完大家都笑了

這時候王夫人笑：“今天過節(jié)大家都高高興興的才好說不定我們家馬上就有大喜事呢到時候你們可是更加的高興了”聽了王夫人的話大家都很好奇不過都守著規(guī)矩沒有問只有寶玉來到王夫人的身邊：“什么喜事呀？太太快告訴我”王夫人滿面笑容撫摸著寶玉的臉慈愛的：“當然是你的婚事過了年你也十六了很該成親了你元妃大姐姐很惦記這件事情呢就在這兩天內要給你下旨賜婚這兩天你也不要到處亂跑的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你、”

聽了王夫人的話寶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大姐姐可知我的心思？”聽了寶玉的話王夫人臉一沉：“竟是胡說的你有什么心思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不成你的親事還要你自己做主不成？”聽了王夫人的話寶玉臉色一變：“我不管我一定要娶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早就說過除了林妹妹我誰都不娶”寶玉的話一落地屋子里的人都是大吃一驚王夫人更是大怒揮手就打了寶玉一掌

寶玉捂著臉委屈的看著王夫人：“太太為什么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年來誰不知我最想娶的就是林妹妹了老太太也是知我的心思的大嫂子二嫂子也知的妹妹也是知的太太難不知嗎？寶玉求太太了就答應了寶玉請大姐姐給我們賜婚寶玉和妹妹都是感激的”

看到寶玉這個樣子王夫人的氣不打一處來怒：“你這是什么話這哪里還是一個大家子公子的話還說你妹妹知大姑娘如果有了這個心思不就是老太太說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嗎不但是辱沒了她林家的家風也沒了女孩家的廉恥了還活在這個世上做什么一個女孩子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王夫人還要往下說只聽了迎春喊：“林妹妹林妹妹你這是怎么了？林妹妹快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嚇我們呀”

迎春的喊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從王夫人身上拉到了這一邊只見林黛玉面色蒼白冷汗津津雙目緊閉歪在迎春的身上大家心中一緊賈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黛玉的身邊一下子摟住黛玉悲聲：“玉兒玉兒快醒來玉兒你這是怎么了快不要嚇外祖母了有什么事情自有外祖母給你做主的”看到黛玉這個樣子王夫人心中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話急了些想林黛玉本就是一個纖弱的女子自己的話可真是狠了些可是自己也是一時的生氣不擇言萬一這黛玉真的有了什么自己可是脫不了干系的不要說老太太不能饒了自己就是老爺也饒不過自己的更何況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如果真因為自己的不擇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太可惜了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自己

想到這里也急忙上前：“老太太不要著急大姑娘也只是一時閉了氣不礙的歇息一會也就好了”看著王夫人的樣子賈母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我自是知你是容不得我的玉兒了既然容不得我的玉兒好好好現(xiàn)在我就備了馬車領著玉兒回南去離了你們眼皮子底下”賈母這樣一發(fā)怒嚇得邢夫人王夫人急忙跪下：“老太太的話媳婦們可是承擔不起的還請老太太息怒才是”這時候鳳姐也：“老太太快不要生氣了還是先給妹妹診治才是的別耽誤了功夫妹妹再落下點毛病就不好了”

聽了鳳姐的話賈母才想到懷里的黛玉低頭看過去只見黛玉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面色更加的難看賈母心疼的：“玉兒你怎么樣了？哪里不舒服告訴外祖母外祖母給你找大夫來”黛玉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看著滿面焦急的賈母勉強的一笑：“玉兒沒有事只是一時的心慌罷了玉兒沒有事情了”賈母放心的：“沒事就好好玉兒有什么委屈只和外祖母來說外祖母一定給你做主的”黛玉點點頭

這時候王夫人走過來：“大姑娘萬萬不能多心我也是被寶玉氣的舅母知大姑娘最是冰清玉潔的萬沒有那些歪心思林家世代書香禮儀傳家沒有人不知的外甥女千萬不要往心里去舅母舅母也是對事不對人”看著王夫人黛玉強打神淺笑：“二舅母多心了二舅母說的是真話如果黛玉真有了那種心思可真是不能在這世間活下去了二舅母放心黛玉不會糊涂到毀了自己的名聲辱沒林家家聲的”聽了黛玉的話一邊的寶玉急忙：“林妹妹說什么混話呢我的心早就給了妹妹了林妹妹我只要你我只想和你成親只想和你天天在一起的林妹妹難我的心思你還是不明白嗎？”

聽了寶玉的話黛玉心神俱碎神有些恍惚不過還是冷冷一笑：“二哥哥這是說得什么話我們之間的情分確實比別人好也只是因為我來這九年二哥哥對我好就像親哥哥一樣的對待我黛玉是沒有父親母親也沒有兄弟姐妹的只是把二哥哥當成親哥哥來敬的黛玉是侯爺之孫探花之女御史家的千金林家世代書香禮儀傳家豈能有那些非分之想沒的讓人笑話二哥哥快不要說那些話了壞了黛玉的閨譽豈不是害了黛玉一生嗎？”

聽了黛玉的話寶玉又是一愣脫：“妹妹怎么說這樣的話？我們彼此心意相通我只希望和林妹妹相守一生的別的人再不入我的眼妹妹更不要生分了我我這就去求大姐姐給我們賜婚如果大姐姐不同意妹妹也不要管那些勞什子俗禮妹妹也不要嫁給別人索就嫁給我即使沒有大姐姐的賜婚我們也要在一起我不管大姐姐讓我娶哪一個我心里都是只有妹妹的誰要那寶二的名分就給誰我們兩個在一起才是正經的”

聽了寶玉的話黛玉的臉更是煞白張嘴要說什么一張卻是一鮮血噴了出來看到這個情形大家更是著忙賈母一疊聲的讓去找大夫這里婆子剛要出去只聽得外面喊“元妃娘娘旨意下賈府薛家眾人接旨”賈母一聽也顧不得別的了急忙把黛玉給迎春吩咐擺香案接旨果然是元妃的旨意“幼弟賈府寶玉已論及婚嫁聞薛氏寶釵品格端方大度溫良賢恭又有金玉良緣之說今特下旨賜婚賈寶玉薛寶釵結為秦晉之好特賜寶釵為寶玉次妻本宮深切希望薛氏寶釵孝敬公婆勸導夫婿夫榮妻貴寶玉奪取功名光宗耀祖再選嫡妻夫唱婦隨望不負本宮所望勤勉向上”

太監(jiān)宣讀完旨意眾人叩頭謝恩那太監(jiān)笑：“好了咱家旨意宣讀完畢來日定要討得一杯喜酒的”賈母王夫人都是喜氣盈盈的急忙吩咐周瑞家的給公公最大的封賞那太監(jiān)收了紅包謝回宮而去這里眾人雖然驚異于元妃的旨意只給寶釵一個次妻的身份不過都不好說什么只好都給賈母王夫人薛姨媽賀喜薛姨媽寶釵雖然覺得難堪畢竟總算成就了金玉良緣寶釵也算得終身有了依靠薛姨媽也算是放下了心以后的事情誰又管得了多少呢沒奈何只得強打神接受大家的賀喜

探春又給寶釵喜寶釵倒有些尷尬想著自己一心好強每每的要出人頭地卻想不到臨了弄個次妻的位置難聽些就是二房側室比妾高一級而已看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給自己喜倒是有些諷刺的意味又看向黛玉想著畢竟自己的家世讓元妃不待見那么寶玉的嫡妻的位置會是誰的呢？黛玉嗎？看著黛玉蒼白的臉色嘴角還沾著一絲血跡那羸弱的身子姨母和老太太如何能看得上？如果不是黛玉那又是什么人呢？如果是黛玉那么她們想如何去辦呢？難不成等到一定的時候再賜婚寶玉黛玉然后自己的一切都要隨他的擺弄不絕對不行自己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角色如果她們真的那樣如果黛玉真的有那種打算拿自己也顧不得昔日的姐妹情分了

寶釵看大家過來給她喜心中更是五味俱全只能面色緋紅的害羞的低下頭站在那里倒是一句話也不好說出來寶玉聽了旨意卻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寶釵粉面低垂羞澀難當竟是比平時要嬌柔許多心中產生了一絲愛憐再想到那日看到寶釵的臂膀恨不能長在林妹妹身上現(xiàn)在雖然不是長在林妹妹身上自己卻也是能摸的了不由一陣高興大家這一通鬧倒是把黛玉請大夫的事情給忘了

就這樣大家一直忙到掌燈時分一起用了飯才散了黛玉由紫鵑雪雁扶著慢步回了瀟湘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