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帶光的行走溫暖世界
河北大城一中 楊明章
第一次聽到德蘭修女的名字是在1997年。那一年的秋天,兩位偉大的女性一周內相繼離世。在為美麗王妃戴安娜香消玉殞嘆惋不已的同時,那位個頭瘦小、其貌不揚的修女以其帶光行走的一生照亮了我的內心,從此我牢牢記住了一個名字:德蘭修女。
三年后的一個秋日,從當?shù)匦氯A書店購得一本德蘭修女的言論集《活著就是愛》。長夜展卷,激動難抑,掩卷時已是晨光熹微。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氣,整個身心沐浴在愛的光輝之中,一位慈悲天使的形象栩栩如生呈現(xiàn)于面前,一聲輕輕的召喚清晰在耳,叩擊在心:“跟隨我,去過服務的一生。”
我別無選擇。我心甘情愿。我愿謙卑追隨德蘭修女的腳步,一生一世,永不偏離。
我渴望了解德蘭修女的一切,從網(wǎng)絡上,從書刊中,從新聞媒體里;一篇文章,一個故事,一句格言,都令我如獲至寶,體味再三。每逢有關德蘭修女的書籍出版,我必第一時間購到,先讀為快。于是就有了這樣一份書單:從廈門尼西書屋郵來《仁愛一生》;從上海天梯書屋郵來《貧民窟的圣人》;從北京溪水邊書屋郵來《特里薩嬤嬤》;從北京圖書大廈購得《德蘭修女傳》、《特蕾莎修女箴言錄》……隨著對德蘭修女了解的逐步深入,那曾深植心底的召喚愈發(fā)強烈而不可遏制:像德蘭修女那樣,用生命踐行愛的信仰,用行動彰顯愛的效果。
2004年初,我的生命歷程發(fā)生了一次重大轉折,我從縣委機關調到大城縣第一中學,成為一名光榮的教育工作者。那一年,我38歲。想及德蘭修女正是38歲時走出修道院、展開她那服務窮人的偉大生涯時,心里竟有一絲神秘的戰(zhàn)栗與欣悅。
對人至中年且無任何從教經(jīng)歷的我而言,教育是一塊全新的處女地。耕耘中有收獲、有喜悅,也難免有風雨、有困頓。每逢此時,德蘭修女那崇高的形象一次又一次將我從困惑與迷茫中拯救出來,讓我懷著勇氣與愛重新趕路。親愛的同仁,讓我們共同走進德蘭修女的世界吧,那里有光明、有慈愛、有靈魂的芬芳、有美麗的敘說……且讓我們凝神諦聽——
“我們都不是偉大的人,但我們可以用偉大的愛來做生活中每一件最平凡的小事。”是的,德蘭修女不曾使天地翻覆,使風云變色,她所做的,是每一個平凡人都有能力做到的:照顧病人、垂死的人、被遺棄的人,為他們洗腳、抹身,當他們被世上其他人踐踏如泥的時候,還給他們做人的尊嚴,如此而已。當權力、金錢乃至美貌在這失落的世界被視為動力時,德蘭修女以日復一日簡單而踏實的工作彰顯了圣潔之愛——無差等的愛、無界限的愛、直至成傷的愛、永不止息的愛。她說:“愛應該像生命和呼吸一樣,天天伴著你,直到最后一刻。”“我的職業(yè)就是愛。”人們常說教書育人是愛的職業(yè),平凡如你我者,能夠不僅用語言而且用行動向世人宣示“我的職業(yè)就是愛”嗎?
“愛是不能單獨存在的——愛本身毫無意義。愛是要付諸行動的,而行動就是侍奉。”“讓我們以行動代替說話,以身作則。”一次,一位新加入仁愛傳教會的修女第一次到收容所,她靠近廁所時向里面瞥了一眼,就嘔吐著跑開了。德蘭修女沒有責備這位修女,相反,她卷起袖子,拿了把掃帚立刻開始清洗廁所。類似的境地里,我們拿起了自己的“掃帚”嗎?
“我不贊同做大事,在我看來,個人才是最重要的。要愛一個人,我們就必須與他緊密接觸。”她反復強調:“每次只從一個人開始,一個一個的開始。”德蘭修女看世界的眼光是獨特的,她不看那些抽象化了的被我們稱之為整體的東西,她只看那個具體的個人,那個她伸手就可以觸摸到的人。她愛一人如愛人類,愛人類如愛一人,這難道不是每一名為人師者所追求的至高境界嗎?
“你看,她里面有生命。”一次,一名記者與德蘭修女一起走訪加爾各答的兒童收容所。記者認為既然印度人口已然過剩,何必又多費氣力去挽救那些瀕臨死亡的兒童呢?德蘭修女對此并不作答,只是用手舉起其中一個瘦弱不堪的女嬰,滿有成功感地說:“你看,她里邊有生命。”如此虔敬動情,如此幸福滿溢,恰似母親凝視熟睡中的嬰兒。每日每時,面對著一張張鮮活生動的面孔,一雙雙迷惘求索的眼睛,一顆顆掙扎向上的心靈,讓我們永遠感動著德蘭修女的感動:“看,這里面有生命。”
“你對我那卑微的弟兄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做在我身上。”這是德蘭修女常愛引用的一句話。對那些學困生、貧困生、病殘生……我們不該多一點關愛,多一些侍奉嗎?
“面容中有慈愛,目光中有慈愛,笑容中有慈愛,親切問安中有慈愛。”讓真摯的微笑像溫煦的陽光灑滿每一個孩子的心田吧,這樣我們彼此會更加相愛。
她用帶光行走的一生,把整個世界都放進愛里,那么現(xiàn)在,讓我們用崇敬和懷念把她放進我們的愛里,聆聽她的心音,接受她的引領,相偕相伴,共赴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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